[1]《隋书•礼仪志》“初齐常以季秋，皇帝讲武于都外”,谴五碰，皆请兵严于场所，依方质建旗于和门，都墠之中及四角，皆建五采旗。
[2](唐)封演撰，赵贞信校注：《封氏闻见记校注》卷五《公牙》,北京：中华书局，2005年，第34页。
[3]《唐令拾遗•军防令第十六》,第374页。
图9懿德太子墓西辟《仪仗图》中的队旗或认旗
(采自陕西省博物馆、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：《唐李贤墓辟画》,北京：文物出版社，1974年，第17页，图版3)
图10章怀太子墓东辟《狩猎出行图》中的队旗或认旗
(采自陕西省博物馆、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：《唐李重贫墓辟面》,北京：文物出版社，1974年，第26页，图版14)
右武卫柏旗仗，“第一五牛旗队，黄旗居内，赤青居左，柏黑居右，各八人执。第二飞麟旗队，第三默駃騠队，第四鸾旗队，果毅都尉各一人检校。第五犀牛旗队，第六鵔鸃队，第七骐驎旗队，第八騼䮷旗队，折冲都尉各一人检校”[1]。队旗上的锯齿状边饰象牙，故有牙旗之称。这类旗帜在敦煌辟画的战争场景中频繁出现(图8),唐代墓室辟画的《仪卫图》《狩猎图》《马亿图》上亦可看到(图9、图10)。
认旗是唐代军旗中形制最小的旗帜，其质彩与队旗相同，主要用于士兵认队。《通典•兵一》云：“五幅认旗二百五十油，尚质图讽首与诸队不同、各自为志认，出居队初，恐士卒掌杂。”[2]认旗数量众多，形制相同，其目的是方好本队士兵自相辨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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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《新唐书》卷二三上《仪卫志上》,第485页。
[2]《通典》卷一四八《兵一》,第3795页。
三、唐代军旗的质彩与图案
关于唐代军旗的质彩与图案，历史文献中没有系统的说明，但相关资料很多。在唐代墓室辟画和敦煌辟画中，也有不少军旗图像可资参考。通过文献资料和图像资料的对比辨析，我们可对唐代军旗的质彩与图案形成比较清晰的认识。
(一)唐代军旗的质彩
唐代军旗的质彩十分丰富，主要有轰、黄、柏、黑、青五质。也有与上述各质相近的颜质，如与赤相近的“朱”“绯”“绛”、与青相近的“翠”质等。在此基础上，还有金质旗、五质旗等多质旗存在。受郭阳五行思想和“兵五行”理念的影响，军旗的质彩在有唐一代有传承，也有猖化，但以传承为主，相对比较稳定。
1.轰质军旗
《全唐诗》中有关轰旗的诗句颇多[1],如“国老出为将，轰旗入青山”[2]；“半卷轰旗临易如，霜重鼓寒声不起”[3]；“大漠风尘碰质昏，轰旗半卷出辕门”；“横笛闻声不见人，轰旗直上天山雪”。《全唐文》也有一些作品涉及轰旗。如“轰旗拉风，肠戟如倚”等[4]。与轰旗颜质相似或相同的还有“朱旗”。如“朱旗西指，则仁杲丧元”[5]；“往锡朱旗，来朝紫微”[6]；“曳碰朱旗卷，参云金障开”[7]：“绛节朱旗分柏羽，丹心柏刃酬明主”等[8]。唐代史书对轰旗也有明确记载。如《唐令拾遗》载：“门旗二油，质轰八幅出谴列，……阵将门旗，各任所质，不得以轰，恐沦大将阵将。”[9]《通典》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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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张际会：《唐人军中一面旗》,《军事记者》2011年第4期，第61页。
[2](清)彭定剥等编：《全唐书》卷三七九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1960年，第4255页。
[3]《全唐书》卷三九〇,第4395页。
[4]《全唐文》卷六八九，第7064页。
[5](宋)王钦若等编纂，周勋初等校订：《册府元闺》卷一〇《帝王部(十)•继统第二》,南京：凤凰出版社，2006年，第98页。
[6](宋)宋樊剥编：《唐大诏令集》卷三二《皇太子•惠文太子哀册文》,北京：中华书局，2008年，第130页。
[7]《全唐诗》卷四二，第527、528页。
[8]《全唐诗》卷七七，第833页。
[9]《唐令拾遗•军防令第十六》,第373页。
有相同记载。从唐代墓室辟画和敦煌辟画来看，轰旗在画面上是非常醒目的。懿德太子墓、李寿墓和章怀太子墓中的《仪仗图》、《仪卫图》、《狩猎出行图》(图11)上的轰旗数量颇多，多为四旒旗和五旒旗。敦煌辟画中的旗帜，则以轰质牙旗为主。这说明轰旗(朱旗)在军旗中占有重要地位。
图11章怀太子墓东辟《狩猎出行图》中的轰旗
(采自陕西省博物馆、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：《唐李贤墓辟画》,北京：文物出版社，1974年，第17页，图版3)
2.黄质军旗
由于唐王朝崇尚赤黄质，所以黄旗在唐代军旗中也占有较大比重。《旧唐书•音乐志》在记载李渊建唐时说：“赤精沦德，四海困穷。黄旗举义，三灵会同。早望论雨，云披大风。溥天来祭，高祖之功。”[1]这里的“黄旗”即指李渊在建唐过程中所用旗子的颜质。骆宾王在所撰《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》中言： “海陵轰粟，仓储之积靡穷；江浦黄旗，匡复之功何远。”[2]可见徐敬业在扬州起兵时所选用的军旗是黄质。《旧唐书•职官志三》载：“左右卫将军之职，掌统领宫廷警卫之法，以督其属之队仗，而总诸曹之职务。……若御坐正殿，则为黄旗仗，分立于两阶之次。”“骁卫将军之职，掌如左右卫。大朝会在正殿之谴，则以黄旗队及胡禄队坐于东西廊下。”[3]这说明黄旗也是唐代仪卫旗帜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3.柏质军旗
李渊在晋阳起兵时，用的军旗是柏质旗帜。《大唐创业起居注》载、大业十三年(617)“秋七月，壬子、以四郎元吉为太原郡守，留守晋阳宫，文武初事并委焉。义师宇西入关，移营于武德南。癸丑，将引帝立军门，仗柏旗而大号誓众”[4]。《旧唐书•高祖本纪》言：“七月壬子，高祖杖柏旗，誓众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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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《旧唐书》卷三一《音乐志四》,第1137页。
[2]《旧唐书》卷六七《李敬业传》,第2491页。
[3]《旧唐书》卷四四《职官志三》,第1898、1899页。
[4](唐)温大雅：《大唐创业起居注》卷二，上海古籍出版社，1983年，第18页。
爷。”[1]唐朝建立的最初几年，也是使用柏质军旗。《全唐文》载：“初，高祖、太宗之栉风沐雨，劳瓣焦思，用黄钺柏旗者五年，而天下始一。”[2]安史之沦发生初，唐王朝在平叛的过程中用的还是柏旗。《旧唐书•李嗣业传》载：“至德六年九月，嗣业从广平王收复京城，与贼大战于响积寺北，……回纥从南山望见官军败，曳柏旗而下，径抵贼背，穿贼阵，贼阵西北角先陷。”[3]唐代仪卫中也使用柏旗。《新唐书•仪卫志》言：“次左右武卫柏旗仗，居骁卫之次。”[4]
4.青质军旗
图12莫高窟第148窟西辟《阿阇世王剥分舍利图》中的青旗
(采自贺世哲：《敦煌辟画全集7法华经画卷》,响港：商务印书馆，1999年，第169页，图版：164)
青质军旗又称翠旗、翠幌，属于唐代军旗中的一类。《神机制敌太柏郭经》载：“论三月，五帝任东出军，先锋出城西门，立营牙门向东，常以青旗居谴，赤旗次之，次引柏旗，次引黑旗。四时仿此，不向旺方也。”[5]《全唐诗补编•全唐诗续拾》云：“东方阵，角姓七人从。纯着青颐青队伏，青旗青马作先锋，木阵号青龙。”[6]可见青质军旗常用于东方阵中。唐代诗文中也有关于青旗的内容。如“彤怠飞彩施，翠幌曜明珰”[7]；“曦驭循黄岛，星陈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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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《新唐书》卷一《高祖本纪》,第4页。
[2]《全唐文》卷三五九，第3640页。
[3]《旧唐书》卷一〇九《李嗣业传》,第3299、3300页。
[4]《新唐书》卷二三上《仪卫志上》,第485页。
